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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厚的文学功底 细细的润物之道

发布人:zml  发布时间:2013年02月10日 11:36:00  浏览量:

厚厚的文学功底  细细的润物之道

徐燕[①]

   

记得当初刚拜于张明龙老师门下不久,从老师给我的一本书中猛然发现他的生日“3月28日”与我仅差两天,心中一阵窃喜,觉得与老师很有缘。不过,当时并未仔细推算老师年纪究竟有多大,只觉得他是一个和蔼慈详的长辈。不想星移斗转,匆匆一晃间,忽闻老师已到六十花甲之年,心中不觉感慨万千,而我印象中的张老师还是当初见到时的那个样子。

一、厚厚的文学底蕴

我初见张老师是在1997年,那时,我刚到浙江师范大学法政系工作。当时,张老师在浙江师范大学已是颇有名气了,他既是校党委部门的一个部长,又是法政系数量有限的教授之一,并入选浙江省151人才工程,同时兼校经济研究所所长。也正是由于他的这最后一个身份,才使得我有机会经常见到他。在研究所的聚会中,张老师给我的印象,总是那么健谈,那么幽默风趣。

记得那时,研究所里的成员较少,主要以经济组的老师为主,有陈红儿、郑文哲、孙伯良、曹荣庆、冯潮前、李淑梅、陈琪、陈步云等。初来的我,很荣幸地成为其中一员,因此有机会听到老师的一些趣事佳话。

每次,在聚会席间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大家就开始彼此讲些趣事。也正是在这些闲谈中,我对张老师的以往经历有了些许了解。

张老师是台州人,到浙江师范大学求学前,曾在家乡做过英语老师。刚来浙江师范大学时学的是中文,后来机缘巧合才进入经济学领域深造。听闻这些,我对张老师顿时肃然起敬。原来眼前这位浙江师范大学经济学科的领头人,竟有如此丰富的经历,难怪文学修养会如此之深,言谈举止如此儒雅而又风趣幽默。

在知道张老师这些经历后,我作为他的学生,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他所倡导的“治学宜博而专精”的道理。不过,道理虽然是明白了,但要达到张老师这种治学的境界,又是何其难也!他时刻抓着经济领域研究的热点,在撰写完成的论文书籍中,又透露出他的博学以及高深的行文功底。读张老师的书,总让人觉得行文流畅,深澳的经济理论知识,在他的笔下往往就会变得浅显易懂,就好比亲身聆听老师在授课,让人容易接受。

2001年,我准备攻读硕士学位。在选导师时,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张明龙老师。起初,我还有点顾虑。因为,那时我知道很多人想拜他为师,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带我。可是,当我鼓足勇气跟张老师说时,他很快就答应下来,我真是太高兴了。

记得第一次听张老师讲《社会主义经济理论》课时,他一来就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份小资料,还特意用一个封皮装好。这份资料,我至今还收藏着,里面有本门课的阅读参考书目、区域经济学科简况、导师寄语、还有老师发表于《新中国诗词大观》上的6首诗词复印件。在这些资料中,让我最有感触的是老师写的诗词,《漓江》、《贺喜》、《水调歌头·秋收》、《桂枝香·送友留学》、《水调歌头·南湖烟雨楼凭眺》还有《汉宫春·校园掠影》,它让我们感知到了老师另一面的细腻情怀。而其中的最后一首词,则融入了老师对我们这些刚入门的学子的寄语:

《汉宫春·校园掠影》

春倚东风,令冰溶梅淡,雨涤余寒。新晴日丽,唤来绿舞红翻。流光易逝,几回头,叶落花残。如景转、人生短暂,无方永驻朱颜。

史颂囊萤宵读,赞骑鞍默诵,学业艰难。微流汇成巨海,粒土堆山。芳华正盛,趁良辰,切莫虚闲。迎四化,心丹志壮,高登时代峰巅。

也是从这一刻起,让我领略到老师深厚的文学底蕴。而且,在后来的接触过程中,还常有令人惊讶的新发现。有一次,获悉张老师的书法很不错。还有一次,研究所的人,从金华金东区源东乡调研回来(那次我因故没有去),听闻老师在那里,为当地的源东大白桃编了个朗朗上口的广告词。

二、细细的润物之道

后来,我学着写论文,跑去向张老师讨教。张老师跟我说,你先拟一个你所喜欢的题目,然后围绕主题把题纲写好,拿来给我看看。接着,张老师又给我讲了搜集资料、整理资料以及提炼资料的一些方法。

隔了数日,我按照张老师所教的方法,拟好了论文的题纲,拿到张老师的办公室给他看。当时他很忙,但一见到我,就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,接过我送的材料仔细看起来,将题纲中有点混乱的结构理顺,并对词汇语句一一加以校正。修改完后,老师还不忘鼓励我:“你的写作功底不错,起点应该是比较高的。”当时,我的心里感觉暖暖的,对自己写论文也大有信心了。在老师的指导下,这篇论文顺利完成,后来也得以发表。

在学习写论文过程中,最让我难忘的就是撰写毕业论文。

那年,张老师的工作任务重,带的学生也较多。在指导我们论文顺利开题后,他跟我说,最好能在春节前把初稿交给他,因为新学期开始后新任务一上来,就会觉得时间很紧迫的。于是,那个寒假我特意留在学校没回家,着手写论文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按照老师教的方法,经过一个月的努力,赶在春节前把初稿完成了。

张老师见到我的初稿,就利用剩下的寒假时间,非常及时的把它批阅好了。

此后,张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家中,将稿子递还给我。我接过一看,大为吃惊,我的手稿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红色字体,改得相当细致,甚至标点符号和错别字都给纠正过来了,并且在论文的结尾空白处,还将我论文中存在的问题总结性地逐条写清楚。

接着,张老师又把他对论文写作的要求,给我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,临走前还叮嘱我,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,可随时来问。正是由于老师的细心指导,使得我最终顺利通过毕业论文的答辩,取得了硕士学位。

现在,离毕业那会儿,虽已时隔多年,但直到今天,我还对张老师指导我初稿时的细致认真,大为佩服。

目前,我也已带本科生毕业论文多年,每每指导自己的学生时,我就想起张老师的那份认真劲,无形中就模仿着张老师来做,尽管无纸化指导论文实施已多年,但我还是执着地要求学生把初稿打印出来,然后当面跟其谈谈写作要求。

当然,我自己明白,目前我所做的,由于学生人数的增加,早已偷功减料,远不及当年张老师所做的,所以,这就使我愈加敬佩起老师来。

张老师给予每个同学的教育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就是杜甫诗句中所说的“润物细无声”,这也是大家一致认同的。在我们面前,他从不讲什么精深的大道理,他总是用细细的润物之道,直接点化着我们。他讲课的风格亦是如此,深入浅出又旁征博引,话语不紧不慢而又不乏幽默生动,和风细雨般地滋润着我们的心田。

三、深深的世间真情

我硕士研究生毕业后,张老师已去台州学院任副校长了,与老师接触的机会自然少了许多,只是偶尔在他回来给研究生上课时能碰到。每次见到时,他依然那样笑声爽朗,那样温文尔雅。

幸喜师母还依旧在浙江师范大学,所以偶尔还可去师母那儿坐坐,打听一下张老师近况。

记得有一次,去拜望师母,恰巧张老师打电话过来,在电话那端,张老师跟师母用家乡话细细碎碎地拉着家常,我虽听不懂,但能感觉出老师与师母之间那浓浓的亲情,放下电话后,虽然师母向我嗔怪张老师啰嗦,但我能从师母的眉宇间感觉到明显的幸福。

这着实让我大为感动与羡慕。记得台湾作者杏林子的《朋友和其他》的小短文中有这样一句话:“其实,友情也好,爱情也好,久而久之都会转化为亲情。说也奇怪,和新朋友会谈文学、谈哲学、谈人生道理等等,和老朋友却只话家常,柴米油盐,细细碎碎,种种琐事。”张老师和师母之间恰如这句话所描述的情形,他们此时彼此心灵的契合,早已不需要太多漂亮的辞藻,不需要些许客套的言语,这也正是世间最难能可贵的真情。在人心浮燥而又快节奏的今天,这的确值得吾辈学习。

大约是两年前,师母办过退休手续,到台州去陪伴张老师了。自此之后,我几乎就没有再见过张老师。逢年过节的,只是发发短信问候一声,想想我这做学生的也真是惭愧。

写到这里,忽然记得,在今年农历年辞旧迎新之时,曾收到过老师自写的贺新春短信,里面有老师借古人诗改编的内容,想来老师的心情一定颇为轻松,是不是打算日后又要重拾诗词的旧爱好呢?做学生的,唯愿老师健康硬朗依旧,在顺其自然的生命过程中,有一份圆融丰满的喜悦与幸福。

 2010年夏末秋初于丽泽陋室中

摘自曹荣庆、林才溪、郭金喜等著《一位基层学者的精彩人生》(上册)企业管理出版社2012年6月版,第162~166页。



[①]作者简介:徐燕,1974年生,女,江苏淮阴人,硕士,浙江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,主要研究方向为理论经济学。收稿日期:2010年教师节。